零四年中無休馬不停蹄,信心決心恆心絕地考驗;時近收爐之際,得悉阿一仝人會演《我對青春無悔》,藉此在11月新朋友會上將「青春的秘密」公諸同好,又忍無可忍自動獻身,夾手夾腳做到盡善盡美;回想起來也果真是得著甚多的製作。
且慢!此《我對青春無悔》不是黑澤明1946年那部電影、不是梁朝偉1983年那套劇集、也不是灣仔劇團多年來多次重演的那齣話劇。此乃阿一仝人為該本部友好大會集體創作,今回由小弟參與改篇及導演。據非正式統計,是多年來主題最深化的一次學會演出。有機會跟一大班自己不認識的青年部合作,可以好好磨練之餘,更令我想起大學搞戲的日子......雙倍挑戰是,要做好成件事之上,更要讓每一位參加者有最大發揮和實感。整個製作最出色的,要算是阿Man拍攝的「嬌拔最痛」街頭錄像,排練時我們忽然想到,勢估唔到他 / 她們真的翌日晨早出來做到......好!
很喜歡此劇的構思,三對人,穿梭五十年的成長日子,交織出不言而喻的友情及若有若無的愛情,以青春的信念和使命追尋生之所求--幸福之路。很回味Auntie芭芭拉行路上天山的一段戲,寫之前自己對天山和絲路一無所知,只知道負責人很想表達長者也可行絲路的氣魄。於是搜集了一些資料,嘗試感受嘗試想像,最終寫了這段很露,但自己很喜愛的台詞......也慶幸由一位很有天份的妹妹演出來(之前在APA上過劇本改篇班真的有些作用呢!)
夏:真係服咗你囉,七十幾歲人仲去絲路。
芭:後生個陣時冇機會吖嘛,不過唔等於永遠做唔到喎。我記得池田先生講過,「少年不得志唔係問題,年輕嘅時候點失敗都可以挽回」。今次終於去得成絲路,親眼見到天山,達成咗咁多年嚟嘅心願,我想喺下次開會嘅時候講吓呀。
暉:好!到時同Victor雙打囉!(眾贊成)
Victor: 芭芭拉個體驗咁新鮮熱辣,不如宜家講啲俾我哋聽先啦!
眾: 好呀!
芭:hm……咁不如講吓騎馬上天山雪線嘅感受啦。天山雪線嘅位置喺海拔三千幾米,去之前幾日就要開始食抗高山症嘅藥架喇。
京:嘩,真係唔係講玩架喎。
芭:係呀,我哋沿途要經過幾段河流,條山路好崎嶇,不斷上上落落,連隻馬都行得有啲吃力。山路走咗一大半,天氣就越嚟越凍,帶去嘅衫都著晒上身,個個好似成隻糉咁。騎馬騎咗幾個鐘頭之後,我哋去到一個好斜嘅山坡,開始行路上雪線,真係好考體力架。其實喺嗰個位置已經可以望到天山架喇,山頂舖滿晒白雪,好似喺雲層之間「喱」埋咁,嗰一刻,特別覺得呢個世界真係好大。我哋沿住山徑跨越一個又一個山脈,每次以為好快到嗰陣,點知眼前又出現另一遍山脈,無窮無盡咁嘅。行咗三個鐘頭之後,雙腳都麻晒,望望手錶計一計時,如果一個鐘頭之內唔開始回程,就趕唔切喺太陽落山前翻到營地,咁就危險咯……
孫:於是你哋被迫放棄呀?
芭:Susan,你估吓?
(Susan在思考,但不敢妄下判斷,Victor見她猶豫,於是搶答)
Victor:比著五十年前我認識嘅芭芭拉就一定冇放棄喇,仲有一個鐘頭先分勝負嘛!
芭:我老公問我,仲有一個鐘,頂唔頂得順。我答佢,同你一齊行咪頂得順囉。(甜絲絲)之後我問翻佢:「點解要攀山?」
眾:因為嗰度有山吖嘛。
芭:就係就簡單。我哋攀山,因為想見到山後面嗰座山,諗翻起呢種咩困難都唔怕嘅人間革命精神,成個人輕咗,條路亦都易行得多喇。
孫:之後你哋一直上到雪線呀?
芭:咁又未,始終有一段距離,就留翻俾阿仔同阿女第時去挑戰吓囉。不過我哋行多大半個鐘之後,去到一個好好嘅位置,冇遮冇擋咁睇到天山嘅仙境,又可以望到腳下面好似塊鏡咁嘅天池,我哋不其然感動到喊咗出嚟,嗰種同自然咁近嘅感覺,真係唔識得形容,幾辛苦都值得。
夏:我諗呢,有過呢種感覺嘅人,一定唔會亂咁破壞自然環境架。
芭:係啦!之後我哋近距離同天山影咗幾張相,學池田先生同自然對話吖嘛,之後就同天山先生講拜拜“lu”。
Rudy:好精彩嘅體驗呀。(眾認同) 山路愈崎嶇,去到山頂嘅時候就會更加喜悅。
暉:冇錯呀!打從心裏面確立絕對幸福境涯嘅人,將身邊嘅困難當作成長嘅跳板,以強勁嘅生命力悠然克服逆境。好似體力充沛嘅人,即使揹住稍重嘅行李,亦都能夠從容不迫咁攀山,享受沿路嘅美景!
Victor:果然五十年不變,教學第一嘅暉哥。
芭:唔該晒,多謝你幫我諗埋個咁好嘅總結呀吓!
孫:Auntie芭芭拉呀,你有冇帶啲相畀我哋睇呀?
芭:梗係有啦!(芭拿出相來,眾低頭看相,如第一場尾段一模一樣,不過今次開始睇相時連Rudy和Victor都專心)嗱,呢幅咪就係我頭先講嘅天池囉,水質清澈都不得了,雪山嘅倒影喺湖上面,真係好似一面鏡子咁。當地人話呢,傳說入面嘅天池就係王母娘娘梳妝台上嗰塊鏡,而圍繞雪山嘅雲霧,就係佢啲靚衫喎。
(眾細心傾聽。Victor則想起將鏡子還給Rudy,從袋中拿出來)
Victor:Rudy,你記唔記得呢樣嘢呀?
Rudy:呢塊鏡……
Victor:就係你五十年前你叫我照吓自己個樣反省吓嗰塊鏡呀。
Rudy: 吓,你keep咗五十年呀?
Victor:係呀,係你用呢塊鏡令我爬翻起身架,我……
Rudy:(打趣道)老老實實喇,你仲keep住我啲咩架?
Victor:(想一想,情深感激)你每一句鼓勵囉,我永遠都會keep住……
(二人一起照鏡,心有靈犀)
(音樂起,是杜麗莎的〈仍然記得嗰一次〉)
(畫面投射出眾人一幕幕成長片段和生活感言)
P.S. 謝謝芭芭拉阿東阿暉各位台前幕後台下每一位的信任和支持,呢次經驗我永遠都會keep住......